结跏趺坐:跏趺坐,又叫莲华坐,有单跏趺、双跏趺。为什么要结跏趺坐?跏趺坐,可以帮助你修道。跏趺坐,也可以说是金刚坐。你坐禅,结上跏趺坐,就少昏沉,这是第一个好处。
什么叫昏沉?就是坐那地方想睡觉。你结上跏趺坐,坐着不会跌倒;你坐着很坚固的,容易生出来你的定力。你打坐若想要得到定力,这个跏趺坐可以帮助你生出定力。戒色网 - 戒淫网-https://jiey.org/11057.html
你定力生出来,慧力也就增加了;慧力就是从定力那儿来的,定力就是从戒力那儿来的。你结跏趺坐,端然正坐,这就是本有的一种戒体。你有戒,就有定;有定,就有慧了。
戒、定、慧这三无漏学,都从跏趺坐生出来。又者,你结上跏趺坐,这一切天龙八部都来拥护你,其他邪魔外道、妖魔鬼怪,那些个魔王自然就都避而远之,向远去逃跑了;所以这金刚跏趺坐,是修道最要紧的一种坐法。
我在东北的时候,曾经遇见这么一件事情。关忠喜是我的朋友,他是一位外道的老师,自己有三千多个徒弟;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道业、没有道力,他自己生死没有办法了,于是就很着急的各处去求道。可是,他也不敢让他这些徒弟知道他各处去求道。
为什么?要是让他徒弟知道他没有道了,就都不相信他了!虽然他是传外道法门的老师,但他却急于到各处去访道,一访就访了两三年,也没有访着明眼的善知识。
以后他遇着我了——怎么样遇着我呢?其实以前我和他就认识,很久也没有见面;我在我母亲坟上守孝,他也听说过,可是没有见过。有一天,我就到他家里去。
他有一个侄子,叫关占海,是他哥哥的儿子;那天晚间,他就作了一个梦。本来他没有见过我,也不认识我;那么在梦中,他就看见我,也不知为什么,他就向我求道。
关占海就听我说:“你不能求道,你也不能修道;为什么呢?你身上一身的孽皮!”所谓“孽皮”,就是罪业、罪孽的皮。
在这个时候,他还要向我来求道;他就看见我在他头顶上,用手往下这么一剥,就剥下来一张皮,往地下一放。他一看,是一张猪皮。
他在梦中听我对他讲:“你这张孽业皮,我给你剥下来,这回你可以修道了!”
第二天,我就到他家里去。他就问他的叔叔说:“这是谁啊?我昨天晚间作梦,梦见这个人来,给我剥去一张猪皮!”他二叔说:“他是在拉林西黄旗守孝的那个孝子,一般人都知道。”
这么样,他就很欢喜,于是就对他叔叔讲这个梦。因为他叔叔也是一个道迷,一听,就认为:“啊!这回这个道送到我们家里来了!我们俩快向他求道!”于是两个人都跪到我的面前不起身,要拜我做师父。
那时候,我才二十三、四岁的样子,我说:“我不能做人家师父啊!我没有什么道,我现在还找道呢!”他说:“您慈悲啦!我们两个人知道您是个修道的人,一定要拜您做师父!”
“你不要着急,我带着你各处去访道;你看哪一个够做你师父的资格,你再拜师父。你不要拜我做师父!”我就拒绝他们。
于是他们就跟着我各处去走,到所有有名望的修道人的地方,我都叫他们见。可是,他都认为不满意,回来又向我求道。我说:“我没有道,我只可以教你一个修行的方法;就要结跏趺坐。你先试一试看,你可不可以结跏趺坐?”
他一结这双跏趺坐,这右边的腿翘起来有半尺多高,也不能接近所坐的这个席子上,大约离着这炕上有半尺高,不能贴炕的。
为什么他会这样?因为他生长在山里,住山里的人,这个膝盖就很大的,叫“大骨头节”;所以他结双跏趺坐,就很困难,但是勉强也可以结、也可以坐。
我教他练习这个坐之后,我就走了;等到七十多天,我又到他家里去。一看,他本来就是大骨头节,膝盖很大的,现在更大了,肿得连走路也都不能走了。
在我北方所用的那铁车的车毂,大约有二寸宽这样子的车轮。车轮走的时候,会把土地也压成二寸多宽这么一道沟。他这个时候,连车辙这一道沟都迈不过去了,腿肿得这样子。
我一看他这样子,这是很严重了,就告诉他:“你不要练习这个坐了!这个坐,对你大约是不会成功的,你可以停止练习这个坐了!”
他说:“我除非死了,就不练习这个坐;如果我不死,我这腿肿得再厉害,我也要练习它!因为修道如果没有一种忍痛苦的心,怎么能修得道呢?我连这一个结跏趺坐都练不好,那我还修什么道呢?我一定要把它练得成功了!”
我说:“你这样子,我也不管你了!你练就练,不练就不练,随你自己的意思了!”我就走了。
等到一百天的时候,又到他家里去;一看,他现在可以走路了,腿也不肿了。我问他:“你是不是停止练习跏趺坐了?”他说:“不是!我现在不但肿消了,腿也不痛了!腿坐着也可以接近席子,我坐到凳子上也不翘起来,也不痛了!”
“你这是有志者事竟成,有这种志气,你成功了!”于是我就教他坐禅的方法;他就修习参禅的功夫。
他的侄子关占海,也跟叔父各处去求道;求了三年,再加两年,前后五年,也没有找着师父。他对我非常好,逢年遇节,他就买好多东西,或者好吃的,去送给我;总而言之,他送很多东西给我,当时,我只以为他对我有一种好感。
有一次,我又同他到我的庙上,见我们三缘寺的方丈和尚;见着了,我以为他会拜方丈和尚做师父,他也没有拜,又跟我回到他家里去。
在半路上,经过一条树林子,大约有半里路长;到这树林子里头,他把我袖子就这么抓住,然后就给我跪下。我说:“你做什么?”
他说:“我走了这么多年,我所见的、我最相信的,就是您!我现在一定要拜您作师父!”我看他这么样子拉着我袖子,就假装发脾气,把袖子往下一掇,转过身走了。走了大约有半里多路,回头看看他,他还在那儿跪着呢!也没起来,就跪在那地方擦眼泪。
我又回去,走到他的面前,说:“你做什么?”“您一定要收我作徒弟,要不然我就跪着不起来,我跪死这儿!”“喔?你跪死这儿是最好了!你跪死这儿,也是你自己愿意跪死的,没有人给你偿命的。你愿意跪嘛!”
我又走了,看一看他倒是起身不起身?又走出有一里路,他还在那儿跪着也没起来。啊!这回把我的心跪得有点忍不住了。回去,我说:“好了!我答应你!”这是我在东北收的第一个徒弟。
这个徒弟在没皈依之前,他就吃斋;皈依之后,他就练习坐单,胁不着席,也持午。又修了几年,大约有五年的时候吧?他就知道他自己往生的日子了,于是对他家里人说:“我在某天就要走了,你们不要哭、也不要喊。我最感激的、最想要见的,就是‘孝子’。”
就提到我,说:“如果‘孝子’他能来最好了!但是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?也没有法子给他通信。其他的事情,我都可以放下了;唯独这一件事情,没有满我的愿,我是觉得不圆满!”这么讲完了之后,果然到这一天了,他就结上双跏趺坐,也没有什么病就往生了。
他往生的这天晚间,村里边有很多人都作这么一个很奇怪的梦,什么奇怪梦?人人都梦见有两位青衣的童子,在前边领着他,就往西方去了!这是以后他的太太告诉我的。结跏趺坐,对修道上,是最有重要关系的;所以若能练习结跏趺坐,这对修道上是太好了!
释迦牟尼佛说完这《无量义经》,就结起跏趺坐,入于无量义处三昧:入到“无量义处”这种的定,也就是入到实相定。身心不动:身,就是身体;心,就是我们一般人的心。
有的人就问了,说是身不动,可以看得见;心不动,又谁能知道呢?你的身不动,心就会不动;你身动,心就动;所以入定的人,身若不动了,心也会不动。
这个心,不是这个肉团心,这是个真心;真心本来就是不动的,你入定、不入定,它也是不动的。身心不动,怎么不动呢?就因为他入了定,身心得到清净本源的境界,所以身心都不动了。这是佛入定的祥瑞,“入定瑞”就是这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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